苏小染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，结果他仍然不放过她，微微冷笑道：“今日上午朕也说过，除了上朝朕在哪你就得在哪，天子一言，从不虚假，你作为皇后也应了朕，那你便该知道朕的话是你用来顺从的，不是用来违背的。”

苏小染脸都气白了，可她仍然还是压着性子说：“是，尊贵的陛下，臣妾吃，你不吃的臣妾都全吃完行吗？”

楚暮殇脸色柔和了下来，他说：“行。”

苏小染说了气话，也说了大话，结果就是自讨苦吃，桌上的菜还没有去掉一半，她已经撑到不行，她觉得她的胃要炸了。

苏小染捧着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了，可楚暮殇却早已放下碗筷像看戏般看着她。

苏小染端着碗恶狠狠的瞪着他，他却似不曾瞧见一般微笑着说：“你们凌峰山的人果然能吃。”

他的语气轻蔑，苏小染气的差点咬到舌头。

她以为这一出是他惩俘的戏码，可如今看来明明是他戏弄她的戏码。

苏小染怒极了，放下碗筷拍着桌子跳起来：“楚暮殇，我们凌峰山的人是能吃，可我们从来不会像你们皇城的人那么善变，我们不会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，也不会像你这样把人不当人看。”

楚暮殇脸色变了：“皇后，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？”

“楚暮殇，我曾经是稀罕你，稀罕这个皇后之位，可如今我打心底里恶心这个称呼，你若是嫌我态度不好，你大可废了我。”

“废你？”楚暮殇冷笑道：“你倒是想得美，朕都还没有玩够，你有什么权利说这个字？”

“玩？”苏小染不由一怔，“所以这两年你就是在玩我？”

“若不是你母仪天下的命格，你还真以为朕是真心想立你为后吗？”楚暮殇看着她，回答得如她意想一般。

虽然苏小染已经知道答案，可她还是极为震撼的瘫回椅子上，她心如死灰，原来，原来真是如此，原来楚暮殇这两年只是玩弄她的感情。

所以他一直做岸上观，看着她为了他受尽屈辱，受尽诬陷，看着她百般反抗却无能为力的狼狈涅。

苏小染很想哭，她难过得要命，可却没有眼泪，也许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，也许她的心真的死了。

苏小染苦笑着不说话，默默的端起碗，她已经感觉不到饱了，心里像一片空夯样，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落。

苏小染胡乱的往嘴里塞着东西，最后是楚暮殇生气抢了她的筷子，她没有瞧暴怒的他，没有筷子她便用手抓，楚暮殇便掀翻整个桌子。

噼噼啪啪的碎裂声如来自天外一般，苏小染恍如傀儡一样坐在椅子上，看着楚暮殇的脸色比外面天色还璀璨变换，她也无动于衷。

苏小染不知道楚暮殇到底生气什么，好像她的存在就是让他非锄气的一件事，也对，她也生气自己，生气自己不止瞎了眼，还蒙蔽了心。

苏小染从来不了解楚暮殇，他好像戴了很多层面具，他上一刻温柔对她笑时总让她着迷，可下一刻他却又狠狠攥住让的心脏，让她痛不欲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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